室內樂音樂會

2000年10月12日 週四 20:00     澳門文化中心小劇院    

節目表

弦樂六重奏 (選自《隨想曲》),作品85
理查德.施特勞斯 (1864 - 1949)
稍快的行板

A大調弦樂六重奏,作品48
德沃夏克 (1841 - 1904)
中快板
杜姆卡
孚利安特舞曲
終曲

休息

G大調弦樂六重奏,作品36
布拉姆斯 (1833 - 1897)
不太快的快板
諧謔曲
柔板
稍快板

小提琴:王曉東
伊泰.夏皮羅

大提琴:愛德華.埃倫
阿列克西斯.杰爾拉區

中提琴:科斯登.強森
拉切爾.夏皮羅

美國協和室內樂團

理查德.施特勞斯:
弦樂六重奏(選自《隨想曲》),作品85

這部獨特的“作品中的作品”揭開了施特勞斯最後一部歌劇 —— 獨幕歌劇《隨想曲》(1940-1941)的序幕。歌劇的主要人物 —— 作曲家弗拉芒特與詩人奧利維爾正在討論歌劇中的劇詞與音樂相對價值的問題,這正是施特勞斯感興趣的話題。他將這部弦樂六重奏稱為“一部談話作品”為歌劇的背景音樂。弗拉芒特觀察著他的僱主和情夫 —— 伯爵夫人瑪德萊娜,以便判斷她對自己作品的反應。
如果在舞台上就寫作論寫作,就作曲論作曲,難免會沉悶枯燥,而《隨想曲》卻起著意想不到的效果。保爾.霍斯列在他對於費城樂團成員最近上演這部六重奏所作的評論中,將《隨想曲》稱為“作曲家最得心應手、毫不費力的旋律化戲劇作品”,這一論斷得到了作曲家本人的證實。他將該作品稱為“又一部毫不冗長乏味的《玫瑰騎士》”。
研究施特勞斯的學者麥克爾.肯尼迪說在他的歌劇音樂中,“沒有一部比這部六重奏更精緻、更透明、更優雅、更富於變化……”在關於歌劇中劇詞與音樂重要性的爭論中,最終獲勝的似乎是音樂,肯定是音樂。

德沃夏克:A大調弦樂六重奏,作品48

A大調六重奏是體現德沃夏克卓越之處的一個典範。作品既具有濃鬱的斯拉夫氣息,同時又折射出嫻熟的作曲風格。
第一樂章為奏鳴曲式,主題安寧而柔和,展開部採用緩急法,或弱拍的節奏型,然後是重現主題溫柔的再現部。
第二樂章使用了德沃夏克所喜愛的杜姆卡,這是一種悲歌性質的斯拉夫民謠,它在速度上的快慢為作曲家提供了偌大的表達自由。在這裡,德沃夏克使用慢速的吉普賽波爾卡,與親切及富於表現力的吉普賽搖籃曲交替出現。
第三樂章是不太狂熱的孚利安特舞曲,帶有一段三重奏,似乎是他的斯拉夫舞曲的回響。最後一個樂章由在b小調與A大調之間往復的六首變奏曲構成,並帶有一段D大調比較明朗的中間段落。和聲的展開是始終如一的,而旋律的展開則帶有探索性。結尾部份是一段速度加快的樂段,一浪又一浪把音樂推向令人興奮的境地。

布拉姆斯:G大調弦樂六重奏,作品36

G大調六重奏具有沉思性和多元性,同時又保留了布拉姆斯前一部六重奏曲的某種明朗性。布拉姆斯在對自己的出版商描述這部作品時,說它和第一六重奏同樣具有歡樂的性質。但我們大可懷疑這些話的嚴肅性,因為布拉姆斯進一步又嘲諷地評論道:“這種作品是很難獲得民眾賞識的。”
我們不妨回想一下,唐納德.托維爵士曾將這首第二六重奏曲稱為“布拉姆斯全部較大型作品中最微妙的一部”。柯貝特也不吝讚美之辭。他評論道:“慢板樂章具有非凡的傷感力,它的陰影彷彿是日蝕時分的景象,日冕和星光在這時出現。”該樂章最後的變奏「籠罩了一切,就像天空上所有的雲朵都聚集在地平線,發出眩目的白光。”儘管這些評論是在過去寫下的,但它對布拉姆斯的評價卻不會過時。
第二六重奏寫於1864至1865年間。有時,它另有一個副標題:“阿伽莎”。阿伽莎.馮.賽博爾德是遭布拉姆斯遺棄的一名女子,遺棄的原因是布拉姆斯討厭結婚。“我愛你,我一定要再見到你,但我不能帶上腳鐐!”他對這件事的負疚感,“對阿伽莎,我扮演了一個惡棍的色”,由於將阿伽莎的名字寫進了第一樂章的第二主題,對布拉姆斯而言,它是某種意義上的解脫。而對我們而言,它是一個出色的主題,支配著整部作品,並使其銘刻在我們的記憶中。